“好啊,我在外面担惊受怕,被人群起攻之,你倒好枕着我的枕头呼呼大睡!”
李锦绣大着嗓门,意图把兔子惊醒,他好借机抱着兔子回去睡觉。
兔子的警惕性很强,两只长耳朵刷的一下竖了起来,头一抬,猩红圆眼一瞪,果然醒了,李锦绣才暗自一喜,哪知下一瞬兔子就倒了回去,盘成了一团肉球。
仿佛刚刚只是诈尸了。
李锦绣嘴角抽搐,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假意摸兔子耳朵,实则暗戳戳掐它后颈皮。
说起来也是怪了,寻常他这么掐,煤球立马就跟他蹦起来打架,这会儿是真老实啊,睡得跟死猪一样!
殊不知煤球心里苦,努力把自己蜷缩成很小一团,一动不敢动,生怕仙师一时心血来潮,把它清蒸红烧,做成麻辣兔头了。
明显长肉的胖乎乎身体,还瑟瑟抖了起来。
江寒溯很满意小白兔,不,是煤球的识相,又是一挥手,便将煤球送了回去。这才转头来,定定凝视着李锦绣。
李锦绣没出息的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给师尊跪了。但还是佯装镇定地问:“江宗主有话问我?”
这话一出口,他就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装傻充愣不是你李锦绣的强项吗?
江寒溯神情沉静,缓缓摩挲着指间玉环,问他:“那你想说么?”
“……”李锦绣眨巴眨巴眼,壮着胆子问,“我要是不想说呢?”
会不会被吊起来鞭抽?他的嘴大概是没有鞭子硬。
江寒溯意有所指道:“不想说便不说,等你何时想说了再说也不迟。”
“那如果我一辈子都不想说呢?”
“也随你。”
江寒溯轻轻一笑,玉环在指腹间来回摩挲,原本底色漆黑,眼下竟闪烁出淡淡的绯红,宛如火炭逐渐烧红了。
目光状若无意落至李锦绣的腰肢时,脑海中再度浮现出燕雨真搂他的那一幕。
看来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的这个小徒儿依旧学不会跟别人保持距离呢。
徒儿年幼,还需要教。
李锦绣开心了,觉得师尊真是善解人意,脾气又好,除了外表看起来冷漠无情,实则最是悲悯宽仁。
刚想拍拍马屁,肚子就不合时宜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
赶紧伸手捂住了肚子,脸都有点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