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绣头皮发麻,问道:“那大师姐可有说什么?”
“大师姐说成亲三载,赵公子待她一向冷淡疏远,貌合神离,为人又冷肃自持,不苟言笑。从未见他如此丢人现眼过,竟觉得意外的有趣儿呢。”
有,有趣儿?!
李锦绣的头皮更麻了,又问:“就这样?”
“嗯。”沈银竹微微一笑,反问,“那你还想怎样?”
李锦绣赶紧摇摇头,可旋即想到阿隐,心里又暗暗担忧起阿隐将来的处境。
沈银竹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便道:“你放心,有些事秘而不宣,外人并不知其中详情。”
还拍了拍李锦绣的肩膀,之后便去集结队伍了。
李锦绣稍一琢磨,大致也明白了,家丑不可外扬,赵家就算不顾念着大师姐和阿隐,也得顾念着赵家的名声,只怕早已将消息封锁住了。
赵元慎对大师姐若当真用情至深,想来经此一遭会好好待她,横竖大师姐也不是善茬儿,不会吃亏的。
临行前,师尊还有两个师兄都在与赵家诸人告辞,赵二则是直接找到了李锦绣,不由分说就塞了一个香囊过来,还羞赧地挠挠头,说让他走远了再打开。
李锦绣点点头,能听他的才有鬼了,赵二才一转身,就把香囊拆了,往掌心一倒,里面就一颗圆润的红豆,是货真价值的红豆,甚至都不是金子做的,还是生的,又不能吃。
捏起来对着光照了照,也没什么特别的。
除了一颗红豆之外,还有一个纸条,李锦绣觉得有些为难,莫不是情书吧。赵二这小子之前就对他眉来眼去的,他没搭理。
万般好奇地打开来一看,瞬间嘴角就开始抽搐了。
哈哈哈,你该不会觉得我会送你什么好东西吧?
李锦绣:“……”
煞笔!这个大煞笔!
他把纸条揉成了小团,遥遥冲着赵二砸了过去,岂料赵二身形一错,那纸条好巧不巧就砸在了燕雨真身上。
燕雨真脸色不好,被纸团砸了一下,立马阴沉沉地瞪过来一眼,李锦绣自知理亏,赶紧脚下一挪,跑去找师尊了。
大师姐到底还是出来相送了,给李锦绣做了满满一食盒的点心,让他走路上吃,还嘱咐他以后要听师伯的话,跟在师伯身边好好修行,有空了就过来看看两个外甥。
李锦绣一一答应了,抱着食盒坐上仙舟时,被迎面一股寒风吹得眼眶生疼,望着脚下的人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终什么都看不清了,才一阵怅然若失地收回了目光。
终于要回到阔别已久的师门了,也不知道三年之后,山上可有什么变化,他养的花花草草死了没有,从前喂的小狗,如今是胖是瘦?
还有小师叔近来脾气有没有好一点,别一见到他,就用看狗一样的眼神看他,让人怪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