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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1 / 1)

听在白鸽耳朵里,像是被抽走了氧气,比直接掐住他脖子还让他窒息。 “没有一辈子了,顾维,你听我说,不用你动手,我就要死了。” “你不会死,”顾维继续说着自己的安排,“郊区别墅的位置是我给你特意选的,环境很好,靠山靠水,人也少,很安静,院子里有山楂树,你不是喜欢吃山楂吗?秋天那两棵树能结满山楂果,还有柿子树。” “地下室很安全,很隐蔽,很大,没人会发现我们,我会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以后知道你的人,只有我。” 顾维说完,弯下腰在白鸽冒汗的额头上亲了下,又捏着他空荡荡的无名指根转了转:“告诉我,你戒指放哪儿了?你逼着我戴戒指,自己却摘了,我说了让你戴回来,你不听我的话,我说了别抽烟别喝酒,你也不听,我说了可以不住一起,三天去一次,可你也不愿意,你还说就这么算了吧,白鸽,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戒指呢?” “我给扔了,我给扔了,”白鸽声音都破了,“你快松开我。” 白鸽不说,顾维就自己找,他把客厅里所有的抽屉都找了一遍,没找到戒指又去了卧室。 顾维在白鸽的床头柜抽屉里找到了戒指,他不光找到了戒指,抽屉里还有印着他们医院名字的ct袋,袋子旁边还有几瓶药。 那几瓶药顾维太熟悉,他曾经无数次给患者开过那几种药。 顾维攥着戒指的手不自觉开始发抖,但他还揣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一把抽出病历袋,翻出里面所有的检查单。 等他看清检查单上的名字,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消失了。 白鸽,性别男,年龄30岁。 白鸽,男,30岁。W?a?n?g?址?F?a?布?y?e?i????ù???€?n?2????????.??????? 白鸽。 顾维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裂了,塌了,荒了,废了。 这段时间白鸽的所有异常,一股脑冒了出来。 白鸽梦里说“我快要死了”,白鸽让他去找别人,白鸽不回家,白鸽带着猫搬走了,白鸽不再想跟他一起爬山看海,他做什么好像都不行了,白鸽还说就这么算了吧。 他一直以为,白鸽是因为姥姥没了,心里难过。 他学过心理学,还去咨询了专业的心理医生,失去至亲,会不会让一个人变那么多,心理医生说失去至亲,悲伤过度可能会突然改变。 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维攥着戒指,拿着病历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白鸽闭着眼,头歪在沙发上,汗跟眼泪糊了一脸一脖子。 白鸽听到脚步声,慢慢睁开眼,扯着嘴角冲顾维笑了下:“顾维,我刚刚好像看见姥姥了,我想她了,姥姥好像来接我了。” “我不想死在山里,不想死在海里,不想死在地下室,我已经给自己买好墓地了,我想葬在姥姥身边。” “顾维,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错了一次,已经没有机会再纠正,也没有时间再弥补,我想死前离你远一点儿,我不想你真的冲动,因为恨我做什么傻事,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我好像把你彻底逼疯了。” “顾维,不用你自己动手,我就要死了,你如果杀了我,还得判死刑,死了之后还得跟我一起挤奈何桥,在地底下我还得缠着你。” “所以,你别冲动,你以后的日子还长呢,你得好好过日子。” 顾维听着白鸽一句接着一句,浑身血都凝了。 那个病历单上的白鸽,真的是白鸽。 是那个一直张牙舞爪,把人往死里弄,天天嚷嚷着自己能活一千年的白鸽。 病历单上生病的那个人,真的是他的白鸽。 顾维手指发白,还在发抖,他过去解开白鸽手上脚上的绳子,小心翼翼擦掉白鸽脸上跟脖子上的汗还有眼泪,他把手上的戒指往白鸽无名指上套。 顾维手发抖,套了三次才把戒指套到白鸽手上,最后直接打横抱起白鸽。 顾维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发软,但他强迫自己站稳,他不能把人给摔了。 白鸽想动,但是手脚都没力气,他想说话,舌头好像也不听使唤了。 顾维抱着白鸽一步步往外走,那双眼睛红得要冒血,刚刚心里闪过的念头一直摇摇欲坠,但他不能真的坠下去。 他得让自己更确定,他得让自己相信,他咬着牙把心里想的说了一遍。 “没事,没事,不会有事,谁都不能把你带走,阎王爷也不行,我说了,你得跟我缠一辈子,我不会让你死。” 第27章 你信我一回 白鸽这只鸟,现在是一只病鸟。 病鸟彻底飞不起来了,不管是身上的翅膀还是身上的刺,都变得软趴趴的。 顾维给白鸽系安全带都怕把白鸽弄破弄碎,刚刚用绳子绑人的气势没有了,握着白鸽手腕,红着眼给他揉了揉手腕上被绳子绑出来的痕迹。 “你要带我去哪儿?”白鸽发麻的舌头终于能动了,又用手指头勾了勾安全带,想解但没解开,偏头看向车窗外,“我不去地下室。” 顾维被白鸽的话捣了一拳头,双手握着方向盘稳了稳呼吸:“不去地下室,我带你去医院。” 从顾维抱着白鸽出门开始,白鸽耳朵里就一直有噪音,但还是听见医院俩字了。 “大半夜的去医院,改天不行吗?” “不行,现在就去。” 顾维记得病历单上的时间,白鸽最开始检查是一个月前:“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需要重新做下检查,看看瘤的生长速度。” 白鸽还看着窗外:“我之前问过医生,那个老大夫说,手术难度很大,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我去找老师跟专家过来,想要治好,必须做手术。”顾维两分钟的时间里,就在心里把该做的事都整理了一遍,踩下油门,开车带着白鸽往医院开。 白鸽以前不想直接死在手术台上,觉得自己还有半年时间,现在他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死。 没想到到了最后,他这个脑袋还是非开个瓢不可。 白鸽看着窗外不停往后飘的建筑跟车流人影,把之前问过老大夫的问题,又问了顾维一遍:“做了手术,就会好吗?” “会,会好,”顾维答得没有一点儿犹豫,想要用肯定句把其他的所有恶性可能性都排除个干干净净,他的答案跟那个老大夫也完全不一样,“会好,一定会好。” 白鸽躺在医院病床上,顾维给他办了各种手续,护士进进出出,给他量血压,橡胶皮带勒着他胳膊抽血,又往他鼻子上挂吸氧管。 白鸽觉得鼻子里多了个东西很难受,很想扒拉下去,但是手刚一抬起来,顾维就看出他意图了,一手还用棉球摁着他胳膊上刚抽过血的出血点,一手握着他手腕不让他扯氧气管。 “别摘,要戴着,一会儿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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