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不怕,”白鸽被她说笑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们俩,你们俩,真是……” 秀儿真的无法理解,但扭头又一想,白鸽跟顾维的这些年,不管是哪样她都是无法理解的,一直住在一起,但又不像正常情侣那样,日子过得轰轰烈烈又乌烟瘴气,她实在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过了这一遭,你俩是不是就不闹了?” 白鸽点点头:“嗯,不闹他了,手术结束,如果我能再活一次,我们就分开。” 秀儿又不明白了:“为什么啊?” “以前强求的东西太多,绑着顾维,也绑着自己,”白鸽一直低着头,“可能分开……他会更好。”W?a?n?g?址?F?a?b?u?y?e?ī????u???€?n?2?0????5??????ō?? 两个人的对话,顾维在门口都听见了,秀儿看顾维来了,没多待就走了。 “下午的手术很成功。”顾维一进来就跟白鸽说了这么一句。 白鸽知道,顾维是想让他放心。 白鸽的手术时间定了,周六上午,顾维给白鸽做,徐主任跟另外一个专家也会全程跟着,以防万一的情况发生,多一份保障。 顾维的第二台手术也很成功,回去也是第一时间就跟白鸽说了。 手术前的那天晚上,有专门的人过来给白鸽剃了头。 白鸽头发剃得特别干净,摸着都不扎手,光溜溜的,自己一个人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剃了头,总感觉凉飕飕的,头都轻了不少。” 顾维就站在白鸽身后:“等后面好了,戴几个月帽子头发就长出来了。” “老林还说,剃了头肯定就不帅了。” 顾维还看着白鸽:“光头,也好看”。 顾维一直都知道白鸽有多好看,但说出口却是第一次。 白鸽听得一愣,望着镜子里的顾维,很长时间才说话:“你第一次这么说。” “没骗你,”顾维抬起手,也在白鸽头上摸了几下,“是真的好看。” 白鸽头发剃光了,五官更显。 只是白鸽现在瘦了,脸上没肉,血色也不好,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像被挖空了一样,以前那么有劲儿的人,现在身体里的劲儿好像都在往外漏。 顾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把瘪下去的白鸽重新变得充盈起来,他现在跟个学步的孩子一样,每一步都得摸索着来。 顾维也没有说谎,白鸽有头发的时候好看,光头也好看。 白鸽的头发一直很黑很密,他以前为了遮脖子上的吻痕,留过一段时间半长不长的头发,散下来的时候会遮住他半张脸,每次出门都会打理半天,喷点发胶,用手抓一抓,回到家刷牙洗脸的时候还会用皮筋在脑袋顶上扎个小啾啾。 为了搭配那个发型,白鸽的穿衣风格大胆了很多,收到的花跟表白也越来越多。 后来顾维硬拉着白鸽去了理发店,当时他板着脸,对理发师说:“他这个发型很丑,给他换一个,短一点的。” 理发店的人看看白鸽,剪子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又瞥了眼旁边的顾维,只觉得沙发上那个臭着脸的男人审美实在太差。 这都丑?那天底下就没好看的人了。 理发师都想给白鸽拍几张照片贴在墙上当宣传照,肯定能有不少人为了这款发型充值办卡。 最后白鸽的头发还是剪了,剪完理发师依旧想给白鸽拍宣传照,最后才明白,根本不是发型的问题,是脸的问题,剪子底下这个男人剪什么发型都能挂宣传册上。 哪怕是个光头。 顾维其实特别喜欢白鸽的头发,尤其是在床上,五根手指都插在白鸽的头发里,指头贴着他头皮来回摩挲,发狠的时候又会从后面拽白鸽头发,很想就那么把白鸽直接拽进自己身体里。 “等你头发再长出来,可以留一下那几年到脖子那个长度的发型,”顾维还在白鸽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到这里。” 白鸽想起来了:“你当时不是说那个发型丑吗?” “不丑。” “所以那年,你为什么说那个发型很丑?”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布?页?不?是?ǐ??????????n????????????????ò???则?为????寨?佔?点 “因为……” 顾维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白鸽接了他的话:“当时理发师说了,因为你审美有问题。” 白鸽跟顾维说了半天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顾维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像现在一样,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说话呢。 白鸽以前总是一个人嘀嘀咕咕没完没了,话特别多,哪怕顾维不回应,明明家里说话的只有他一个人,还是让他硬生生说出了两个人的感觉。 因为白鸽如果都不说话,那个家就实在太冷清,哪怕是两个人生活,也没有多少人气儿。 顾维总嫌他话太多,太吵。 白鸽以前有事儿没事儿就杵杵顾维胳膊,蹬蹬顾维腿,冬天还把凉脚丫子塞顾维衣服里暖和,故意蹭他,引他说话。 “顾维,你跟我说句话呗,你理理我吧,让我知道你在我身边。” 顾维总认为白鸽在没话找话,他就在白鸽身边呢,还要怎么样才算是在他身边? 白鸽是真的很想顾维能好好看看他,能好好跟他说说话,他是真觉得,顾维只有身体在他身边,像个行尸走肉。 生活里是一个人说话,所以在床上,白鸽就会下意识给自己找存在感,轻了重了快了慢了,不满意了就又说又骂,又咬又喊,故意不配合顾维。 结束的时候,白鸽又会找各种理由给顾维找事儿。 “顾维,你去给我倒杯水,你快把我弄死了,我太累了,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顾维去给他倒水,白鸽喝一口说:“水太热。” 顾维又去换了一杯,白鸽喝一口说:“水太冷。” 顾维再去换一杯,白鸽喝完又说:“太温……” 顾维忍无可忍:“你到底要喝什么温度的水?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别生气,”白鸽这次接过水喝完,嬉皮笑脸的,还用脚趾头勾勾顾维大腿,“我就是想看你在我眼前多晃晃,你多晃晃,我心里才踏实。” 白鸽说完,顾维还是没回应,他自己仰头平躺在床上,手脚都伸展到最大,声音却很小:“你不知道我现在的感觉。” 顾维确实不知道白鸽那时候是什么感觉,问他:“你现在什么感觉?” 白鸽心里特别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不是想作,只是他不喜欢事后的失落感。 明明顾维跟他做的时候那么激烈,他能感觉到顾维恨不得把他吃了才好,但是每次结束,顾维一抽走,那个要把他吃了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顾维一直都是背对着他睡觉,明明顾维就躺在自己身边,但是那个背影白鸽还是觉得太陌生,他想看看顾维的脸,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刚刚快把他弄死的那个顾维,有时候就硬把顾维的脸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