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饭也不想吃水也不想喝,躺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活像个尸体一样。 白鸽找了个别的发泄途径,顾维如果不在家,他就拿一堆小玩具回去自己玩儿。 只要顾维在家,白鸽就会把玩具扔了,拉着顾维在床上翻腾。 那段时间,顾维以为有瘾的是白鸽。 “戒酒就这么难受?” 白鸽哭着说:“难受,但是必须得戒,咱俩因为酒,闹了这么多次,我知道,这酒我如果不戒掉,我就要失去你了。” 顾维顺着他后背给他捋了捋:“戒掉就好了。” “你有瘾,我也有瘾,”白鸽还是难受,“顾维,你应该能理解我吧,太难了,你帮帮我吧,你再快一点儿。” 顾维多快都不行,有一天白鸽经住了老林想给他解解馋喝口酒的诱惑,回家之后就跟顾维邀功。 “我今天顶住了诱惑,顾维你再给我个戒酒的动力好不好。” “我给你什么动力才能戒掉?” W?a?n?g?阯?f?a?B?u?页?í????μ?????n?②?0?2?5?.?????? 白鸽想了半天,吻了下顾维:“等我把酒戒了,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行不行?” 顾维在床上答应了,白鸽第二天精神状态真好了不少。 后来白鸽真的把酒戒干净了,有一天他看黄历,挑了个吉利日子,天气也好,万里无云,开车都没堵车,那一整天顺当到让白鸽以为他做什么都会成功。 他心里确实酿了一件大事,下午早早回了家,准备了双人晚餐,还买了束玫瑰花插在花瓶里,订的蛋糕五点准时送到。 顾维一回家,问他是什么日子,白鸽没干过这种事儿,而且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一开始他还觉得不太好意思,把顾维拉到餐桌前坐好,搓搓手,咳嗽了两声才说话。 “你知道,我只有姥姥一个亲人,我想让你永远跟我在一起,”白鸽眼睛特别亮,也特别认真,“顾维,我们结婚吧,行吗?” 顾维立刻变了脸,蹭一下站起来:“你在说什么?” 白鸽那天的顺当戛然而止,声音都小了:“我戒酒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你说我可以提一个要求,我想……” 顾维直接打断他:“但不是不可能的要求,我不可能跟你结婚。” 白鸽当时红扑扑的脸,立刻就白了,好像被人抽干了身上的血。 “你戒酒的时候,那么难受是不是装的?”顾维思维越来越发散,“就是为了跟我提这种要求?我说了,咱俩只有床上关系,别的别想了。” “哎呦,别说了。”白鸽实在听不下去了,头一低,手指拨弄了几下花瓶里的玫瑰花,火红的花瓣贴着他的指腹颤了颤,他的指尖也跟着玫瑰花瓣一起颤。 白鸽给自己切了块蛋糕,拿着叉子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嘴里包着蛋糕,说话声音也不清不楚。 “不愿意就不愿意嘛,说话那么难听……算了算了,我知道了,咱俩只有床上关系,这回我真记住了,下次不跟你提无理要求了。” 白鸽吃蛋糕吃困了,打了个哈欠,眼角有困出来的眼泪,他用手背擦了擦,站起来往卧室走。 “我吃饱了,有点儿困,进去睡一觉,饭都做了,你吃吧。” 白鸽走到卧室门口,顾维对着他背影说了句:“以后不许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白鸽无所谓地甩了甩手,“再喝床上关系都没有了。” 顾维一直都知道,白鸽当时的眼泪不是打哈欠困出来的,白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也没拆穿。 顾维三天没回家,带着逃避的心理,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白鸽。 白鸽也三天没找过他,没有信息,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 顾维当时想,可能这次他跟白鸽真的是完了。 第七天凌晨两点,白鸽先给顾维打了个电话。 “七天了,你还回不回家了?” 电话里白鸽的声音很哑,鼻音也很重,顾维以为他又喝酒了,白鸽电话里咳嗽了两声,听声音呼吸一下都很难受。 “感冒了?”顾维问他。 “昂,可能是有一点儿感冒,老林上周就开始咳嗽,把我也给传染了。” 那是顾维认识白鸽那么多年,白鸽第二次生病。 顾维半小时之后回去的,给白鸽带了药,白鸽没跟那年淋雨的时候一样抗拒吃药,乖乖张了嘴。 感冒胶囊噎嗓子眼儿,白鸽用拳头在胸口上捶了几下,又喝了两口水才把胶囊冲下去。 两个人睡觉还是背对着背,天都快亮了,白鸽才翻了个身,挪到顾维身边,手往顾维腰上一搭,腿也压着顾维的腿,双手双脚紧紧搂着顾维,好像怕顾维会跑,眼睛贴着顾维肩膀蹭了蹭,闷声闷气说:“无情,不结婚就不结婚,家也不知道回。” 白鸽没再喝过酒,求婚的小插曲,后来谁也没再提过。 以前总是白鸽从顾维身后抱着他,现在是顾维从身后抱着一直不醒的白鸽。 顾维现在再想起白鸽求婚被他拒绝后,一个人低头吃蛋糕,手指拨弄玫瑰花,还有“困”出来的眼泪,心脏就跟千万把刀子在捅他一样疼。 后来的那七天,白鸽是怎么过的? 晚上会整宿整宿失眠睡不着,担心他可能真的不回家了。 白鸽应该也想过放手吧,可他还是舍不得,夜里给他打那通电话之前,他可能失眠了大半夜,又纠结了多长时间才把电话打出去的? 电话接通的时候,白鸽是不是担心他不光不愿意跟他结婚,可能还不想回家。 那次之后的这么多年,白鸽又是怎么消化他的冷漠,怎么安顿自己的感情,怎么摆正他们只是床上关系这个定义的? 只要想一下,顾维的心口就被狠狠凿一下,后来都快把他凿碎了,只能更用力搂着白鸽,闻着白鸽身上的味道慢慢缓解一下。 “白鸽,想把时间倒回去的是我,如果能重来……” 顾维知道,时间倒不回去,他跟白鸽也不能重来,他的白鸽还不醒呢。 “你以前总说,这些年你一直拽着我不松手,其实是我一直在用自己的病跟非你不可的理由在麻痹自己,是我在拽着你。” “你跟我在一起的这些年,一定有很多像这样心脏都疼得快碎了的时候吧,你疼,你生我气,所以不愿意回来,是不是?” 顾维小心翼翼,亲着白鸽后颈肉:“是不是我那天说的话吓到你了,我买房子的时候,是真想把你绑起来,我说你不醒,就让你躺在我床上一辈子,我也是真的那么想的,我不想放开你,但我也不舍得你就一直这么躺下去。” “白鸽,别害怕了,我跟你说着玩儿呢,我不绑你,也不关你,你醒醒,醒了之后去过你自己真正想过的痛快日子。” 顾维抱着白鸽,眼泪忍不住,往下一滚就浸湿了白鸽的后颈跟肩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