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冷冷说出事实:“山内治子女士已经与你离婚了,她不是你老婆。” “胡说,你胡说!” 福井将大喊:“她还没有再结婚,一定是因为我,她也爱我!” 奥山警部:“?” 福井将自说自话:“她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没结婚了,她非常非常爱我,我们是心有灵犀的!我们爱着彼此!” 奥山警部:“……?” 被大喊从屋子里吸引出来的萩原研二也愣住:“啊?” 福井将还在输出: “你们不懂!我和治子是相爱的,我们能通过彼此的行为知道彼此的想法——无疑,我是爱着她的,她也爱着我!她甚至连她女儿都不喜欢,只有我、只有我!”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中简直是充满了红血丝的:“那可是她的女儿啊!她连这都不喜欢,能说明什么?说明我才是她的真爱,她会嫉妒我和安奈相处!” 若林警部补:“啊?” 她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我也没发烧啊。” 怎么就听见胡话了呢? 奥山一美也愣住:“……” 她看了看福井将,神色不虞:“他不会有精神类疾病吧?” 萩原研二的面色也不好。 如果福井将是犯人,他有精神类疾病,怎么判断他在犯罪的过程中没有犯精神病? 等一下,他的这种更像是妄想,这种疾病不影响他本身对自己行为的判断,比如他能够理解强/奸就是强/奸。 “……希望精神鉴定的医生足够权威。”奥山一美扶住头,“快继续搜证!” 她任由福井将一个人在这发疯,毕竟她还有一个神器叫录音笔。 手机也有录音的功能,保证不会让他惊世骇俗的言论泯灭于空气之中。 上交了证物袋的结城八云默默缩回了手,脚下偏移,离这个人更远了。 福井将,有病。 除了不能远离他的两位负责看守他的警察,其他人也都远离福井将。 没人想沾上脏东西,福井将只是有点似人。 芥川龙之介皱起眉:“这种人……” 他的心情很差,因为他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芥川银就在一旁拽着他,生怕他要出手。 毕竟东京和横滨是完全不一样的,在横滨可以随便用异能力,但是在东京……用出来就会被公安约谈吧。 说不定会直接被遣送回横滨,与异能特务科对接,并且接下来的日子都得在监视中度过。 这么一想想,芥川龙之介也就不想出手了。 不过除去异能力的加成,芥川龙之介本身的格斗能力……反正是不怎么样的。 这段时间训练了,也只能在身体允许的范围内训练。 中原中也伸手压住他的肩膀,是不让他出手,也是让他冷静下来,更是让他想想后果。 芥川龙之介也很听他的话。 在龙之介的思维里,很有一套上下尊卑,对身份的认同感也很高。 萩原研二松了口气。 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带他们来,是好还是不好了。 但是他们想跟着,他也只好允许。 结城八云看了看他们,收回目光。 福井将的心理果然有问题,真让人烦躁。 有个别的时候,他是真的想不顾自己的身份,把刀尖对向同类。 他想保护的是公民,而不是畜/生。 啊啊啊啊!!好烦! 结城八云面色不显,但心里都已经尖叫成不知道什么样子了。 黑发青年整个人正处于暴躁到爆发的边缘,但是不能迁怒给别人,这又让他身上被憋出的气势更重。 “真的好烦。”结城八云忽然听见别人这么说,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把心里话说出去了,然后发现这是中原中也说的。 橘发少年双手插兜,在墙边站着,心里的不爽直接写在脸上,看上去十分生气。 他恶狠狠地说:“这种人怎么能够活在世上……他也就是在米花町!” 如果是在横滨,福井将早就被看不惯的人给刀了! 就是米花町太安全,才给了这群人一种“我可以杀人”的错觉,让他们的胆子变大,可能还会想“我能打十个”。 如果把他们扔进横滨,他们就不敢了,甚至还得哭嚎着要回米花町。 “……”中原中也垂下眼,漂亮的蓝色被遮盖住,眼睛中也蒙上了阴霾。 …… “找到了!”有人大声喊着,“奥山警部,在这里发现了人骨!” 因为时间有些久,尸体上的血肉都已经腐烂,化为了土地的养分,在上面生长的花朵才会格外的艳丽。 现在虽然是刚过冬天,但上面的花有些耐寒,已经含苞待放。 鉴识课的警官毫不犹豫地把它连根挖出放到一旁,这根系甚至有一点缠绕在了人的头骨上。 奥山警部十分诧异:“他就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埋了人,没有人发现?” 话是这么说,但她也看过卷宗。 对面的人家门铃监控只对着门口,看不见别的地方,而这边的建筑院墙有又是实心的,不从上面看,是看不见的。 三年前,右边是空房,老人要出国旅游安享晚年,挂着出售房屋,左边是耳背的老太太,有什么动静她也听不见。 如果不是当初大家只觉得女孩是走失迷路或者被拐卖什么的,没有动用警犬部队…… “走访调查还是不够。”奥山警部说,“如果能早点意识到是遇害了,也许就可以查出来了。” ……但当时下雨了,也不是什么好时机,就算警犬部队出动,也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若林真里菜:“那群只会放/屁的……” 奥山一美捂住这个棕发绿眼的混血下属的嘴:“别,可别说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应该还是知道的。” 若林警部补:“……” 被迫闭麦,她只能点点头。 27岁的警部补还很年轻气盛,虽然现在不得不闭嘴,但是她还是十分镇定地表示:“警部,你明知道我改不了这个的。” 奥山警部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她的语气很敷衍,显然也是知道下属改不了,但每次她都得提醒。 她今年才33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头发剪成了短发,黑发黑眼,看上去很普通,相貌也不算出众,但却英气逼人,身上有让人不得不臣服的气质。 也正是因为这样,刚才在外面她才会短暂压住了萩原研二。 毕竟多上了几年班,又是需要震慑力的一线警察,她还是很强的。 她就是她那整个系别的定海神针。 萩原研二站在后面,看着前面的鉴识课同事们在那里挖土,一点点小心地挖出那具小小的骸骨,心里忽然觉得,成为刑警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