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群狡猾的疯子。 所以,在当这个女孩跟着人群一起倒数等待烟花的时候,他莫名地有了一丝安定。 看吧,她也像个普通孩子一样,期待美好的东西。 之前那些危险的想法只是他的错觉。 “老板,这孩子是的暗杀目标?”咒术师问道。 甚尔脑海中浮现出她与自己相似的轮廓,同样的黑发,深觉诅咒师眼瞎。 他说道:“那是我女儿。” 诅咒师一噎,咳嗽了半天。 透过咒灵视野,他看着人群中的女孩黑中带绿的眼睛,又看向沙发上的甚尔,尴尬的笑了几声:“怪不得,小公主可真漂亮啊,您妻子一定是位大美人呢。” 甚尔沉默地注视着他,目光冷淡。 诅咒师随即放下手中的盒饭,继续专心工作。 他心中下定决心:除非绝对必要,否则不开口说话。 很快,窗外下起了大雨。 连带着他们所在的这栋酒店的玻璃也被雨水打湿。 在咒灵漂浮半空的视野下,诅咒师注视着那女孩独自漫步在街头。 她没有避雨的想法,任由雨水淋湿全身。 随着熙熙攘攘的的人流逐渐散去,女孩独自一人坐在便利店外的长椅上,静静地发呆,仿佛陷入了沉思。 诅咒师忽然意识到,她应该是难过的。 她的思维虽然趋于成熟,深邃且复杂,但在本质上,她仍是个孩子。 一个难以被理解的孩子。 在寻找认同感的过程中,错误地将他人视为同类,从而受到了伤害,她连缓解疼痛的方式都显得青涩稚嫩。 诅咒师的心态挺乐观,他天然的想:这孩子或许适合我这个行当,你瞧,她连行为都像个疯子。 他把这段画面说了出来,等着暴君发怒,冲出去杀人。如果这女孩是他的女儿,他肯定会这么干。 将那小子绑到小黑屋里吊起来打,用刀一片片剜下他的肉喂给咒灵。人类当然在咒灵的食谱上啦,那小子看起来就很嫩。 甚尔摸了摸嘴边的疤痕,想起了裕里在同样位置上的那道疤。 甚尔很清楚,能真正伤害裕里的人从来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恶人。而是像曾经的他一样,滥用女儿的好意,不珍惜她的宽容,还理所当然地享受她的付出。接着,站到高处去嘲笑她跟自己不一样。 裕里是个极度缺乏自我认同感的孩子,她一直艰难地活着。银仙说得对,他没办法添补裕里渴望的所有情感。 他打算找回自己的女儿,告诉她一个道理:结束一段不坦诚的关系,这是对的。 咒术师大气都不敢出,他用余光瞟到了甚尔的动作,赶忙小声阻止。 “那男孩回来道歉了,不如再给他个机会?” 半响,他终于等到那位暴君平息怒火,一声未发的坐回沙发上。 诅咒师悻悻然,觉得他算是救了那小子一命,有缘碰到了一定要狠狠问那小子要笔钱。 ------------------------------------- 夏油杰在花店门口驻足,透过明净的玻璃橱窗,许多精心包装后的鲜花在木制的花架上摆成一排,花瓣柔软而矜贵,上面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虽然不知道这些鲜花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他觉得它们很漂亮。他想:我该给裕里买一束这样的花。 如果要询问裕里的意见,无非就是两种答案—— 含糊不清地话语和明确的‘好’。 裕里不太会拒绝别人的善意。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比如在街边有人送给她一个小贴纸,她就会耐心地听那个人讲上十分钟的话;也会因为一枚简单的手工胸针,付下不值那么多的价钱。 他给硝子发去信息,年轻的咒术师在这方面懂得不多,尤其是猜测女孩的心思。大多时候他选择询问同窗的意见。 硝子:百合、玫瑰还有火鹤这些花都挺好的,寓意也都不错。不过啊,要是你是想送给裕里酱的话,我推荐你选向日葵。 夏油杰看了一眼那株向日葵,觉得和那些娇嫩的*花不太一样。 硝子说:你想送她礼物,但关键不在于这个礼物是什么,而是那份心意。你想为她做点什么,不是吗?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ì?????w???n???0?2?5???????м?则?为?屾?寨?佔?点 其实,硝子在发完那段话后颇为心虚。 她认为自己应该帮夏油杰做些决定,他不能总是按照裕里的想法而去做,否则他会被那女孩的思想影响到。 你应该成为那道光啊。 …… 如果裕里不喜欢向日葵,他还可以送别的,这束花只是一个开端,用漂亮的透色丝带包装好,送出去的不只是花,而是他的心意。 硝子说得没错,他想为裕里做点什么。如果能让她高兴,那他就算成功了。他就是想再看到舞厅夜灯下裕里的笑容。 他拿着花回到了酒店,发现裕里正在洗澡。于是,他把花藏到了鞋柜上面,想给她一个惊喜。 软床上,裕里常用的那台笔记本屏幕亮着光。夏油杰走过去想帮裕里关上屏幕,他没别的意思,就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就像平常帮朋友熄手机屏幕一样,是个习惯性的小举动。 他略微低头,然而就是那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和裕里正在聊天的对象。 不是她在某个聊天室里认识的人,而是大家都会用的那个大众聊天软件。无论是硝子、他、悟,还是其他熟悉或陌生的人都在用这个工具。 聊天对象似乎是个男性,他叫甚尔。 寥寥消息中,甚尔问过她四次,何时回家。 夏油杰猜,那应该是裕里的家人。 “你在看什么?”裕里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 她换了身平常的衣服,圆形领口巧妙地勾勒出她的锁骨线条,湿润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水珠缓缓滴落在地毯上。 他注意到裕里的视线从他手上移开,转而移到了他身上,他只能庆幸裕里听不见他急促跳动的心脏。 他拿起一块干毛巾,走到裕里身边,为她擦拭湿发,动作轻柔而小心。 裕里抬起头,那眼神就像大猫科动物盯着猎物一样,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夏油杰斟酌着开口。 那些话语听起来既小心又谨慎,像是怕惹恼她一般。 裕里轻轻坐在床边,手指轻柔地划过那台笔记本电脑,沉思片刻后,她平静地说道:“杰,我们是朋友。如果你有任何关于我的问题,尽管问我。但是请不要用这种方式,我感到有些冒犯。我喜欢真诚的人,而作为朋友,我们更应该彼此坦诚。” “抱歉,我没有任何窥探你隐私的想法。”那对狐狸般上挑的眼尾微微瞪圆,他摊开手解释着。 人在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