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被人救了。那种破空声,就像是羽箭射击而来,还有那个说话的声音……柯南的脸色一时变化不定。 ………… “滴答滴答。”时钟在安静走动,任由外界如何纷乱,这处小小的地界,就像是个宁静的孤岛一般,不受一丝影响。 房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医疗的器械,一边的药柜中存放着诸多的药剂。青年穿着白大褂,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病历又翻过了一页。他皮肤如冬雪苍白,眸子里是一片平静的淡漠。 直到有人毫不客气地闯入进来。大门被用力打开,来人很快就走到了他的身前。 “欢迎,”他抬起头,极有礼貌道:“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太宰治面色冰冷地走到他面前,他眸子暗沉,内里的黑雾翻滚,收敛了所有在武侦中的跳脱,这一瞬的他,好似又重新回到了黑手党时期。他披着那件破损的风衣,卷曲的额发下,双眼中是无法自抑的、喷薄而出的粘稠恶意,他薄而苍白的嘴唇,吐出犹如诅咒般悦耳的话:“我就知道是你,费奥多尔。” 他无比厌烦道:“老鼠就是老鼠,下水道里有你们,粪坑里也有你们,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这次的事也有你们的参与吧?告诉我,你的手下,果戈里在哪里?” “尼古莱并不是我的手下,”费奥多尔只是浅浅解释了一句,他将病历本放下,也没有为太宰治过激的话生气,他过分冷静道:“这里是诊所,只有受伤的人才能进来。尼古莱是做了一件不太礼貌的事,他也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太宰君这样生气,是因为,”他的目光转向太宰治的手臂:“你也受伤了么?” “刷。”太宰治毫无犹豫地抬起手臂,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费奥多尔的额头,他警告道:“别来试探我!把你们做过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另一边淡蓝色的隔绝帘后,有人听见动静,往这里偏转了头。 费奥多尔依旧是淡淡的模样:“还是说,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砰!”太宰治竟真的开枪了。子弹从费奥多尔的额头上滚落下来,没有给他留下一丝伤痕。 费奥多尔将病历本收起,他摇了摇头道:“病人是不能在诊所中伤害医生的。还有,太宰君真的要对能给你线索的人这样恶劣吗?” 太宰治将枪放下,沉默了几秒,忽而,他露出一个微笑道:“费奥多尔你这样闯入别人的家里,有见过这家的主人吗?还是说,有受到过他特殊的招待?” 这一次轮到费奥多尔沉默了,太宰治像是看出了什么,他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笑弯了腰,“我就知道,凭什么我们这群被连累的人都这么惨,你们这两个罪魁祸首还能这样安静地待着?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只不过是经历过一遍太宰君你所经历过的事而已,”费奥多尔轻描淡写地说:“只是过程有些惨,那些怪异对于规则的抗性更高罢了。” 在这种危险的世界中,高一丝带来的都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但费奥多尔没有要说自己痛苦之事的习惯,他轻声道:“我们其实也没做什么,尼古莱在上次接触‘魔女’的时候,发现这个城市里有一处空间有些奇怪。他的异能让他对这些稍为敏感,于是他就停留了下来,一直在观察着那里。” “直到太宰君你的到来,”费奥多尔深紫色的眸子转了转,就像是一条阴冷的蛇,随时准备着缠绕上来,绞死对方,“你调查的失踪案引起了他的兴趣,而之后,空间那边更是首次有了波动,尼古莱根本无法忍受自己被排斥在外,所以,”他摊开手:“他就尝试着想要自己进去。” 太宰治都被气笑了:“所以说,我们遭受的这一切,都是源自一个想要强闯别人‘家门’的任性的家伙的所作所为,嗯?”他转动着手里的枪,像是想立刻给某人来一发。 费奥多尔淡淡道:“他会为自己的所为负责的。”他只是这样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也省下了果戈里在这其中遭遇到的更大的苦痛。 第95章 至此, 他们被卷入到这里来的原因,也终是完全清楚明了了。那位超越者本来邀请的只是赤井秀一一人,但中途却被在另一处的尼古莱·果戈里插入一手, 由此引发的波动,将其它在场的所有人都牵扯了进来。横滨那边的范围很小,只有太宰治一人, 可米花町那边就大的多了,预估有数百人消失不见。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i????????€?n?????????5?????????则?为?屾?寨?佔?点 “他自然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太宰治神色冷厉:“可那代价却不是由我们赠与给他的,之后我们还会去找他, 但在此之前,我不介意先收下利息。” “不要这样, ”费奥尔多的眼眸在灯光下深沉若渊, 他用一种倦怠中带着平稳的语气说:“你和我都知道, 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人的因素。你敢去找尼古莱的麻烦,却不提他,这莫不是一种欺软怕硬?” w?a?n?g?址?F?a?布?Y?e??????????è?n???????????????????? 太宰治笑了, 他轻飘飘道:“是啊, 谁让你现在是弱者呢?” 费奥多尔危险地眯起眼睛, 现场的氛围一瞬冷凝到仿佛要下刀子, 直到内里传来轻轻的咳嗽声,费奥多尔才缓和了神情, 抬脚就向着一边蓝色隔离帘后走去。 帘子被打开, 后方是一个简易的手术台,一段时间没见的降谷零就躺在那上面, 见到太宰治的目光望来,他有些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哈, 又见面了。” 太宰治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腹部,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将他的半个身躯都缠住了,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些冰冷的医疗器械,还有一种古怪的消毒水的气味。奇怪,为什么之前都没察觉到呢? 费奥多尔弯下腰来,他细长的手指极轻柔地按压在降谷零的腹腔处,每动一下,都注意着对方脸上的神情。他面上的表情极为认真,就好像真的是一位十分负责的好医生。“你愈合得还算不错,”他重新站起身来,面上带着宽慰的笑:“看来我给的药还是起作用了。再待上几天,你就可以下来了。” 太宰治打了个寒颤,为他这种诱哄般的语气。 “谢谢你,医生,”降谷零也真诚地道谢,他的语声里带着后怕、庆幸、感激等诸多的感情:“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恐怕不知道成什么样了,在医疗这方面,我会全部都听你的话的!”最后一句,是被他咬牙加重了声调说出来的。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环顾了一下这个诊所,再加上之前开枪后费奥多尔说出的那句话,他忽然明白过来,这个诊所也一样是有着自己规则的,现在这两个人就是在这规则中。这里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居留地,它和外界,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太宰治走近过来,他敏锐地瞧见,在一旁的垃圾桶中,奇怪地散落着一堆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