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不过?是利用椎名的信任,骗他?签下一份有效期长达十?年的欺诈合同!”说到这里时,柴崎大翔的眼眶与其外貌完全不符地开始泛红,乃至眼白中都绽出了血丝。 他?的怒意丝毫不减,“整整十?年,他?吸干了椎名的骨血,逼得椎名他?即便已经有长达十?年的写?作经历,有成千上万读者喜欢他?的文字,也只能以?默默无闻的身份去参加三?岛奖!” “三?岛奖?”柴崎的话触及了铃木苍真的知识盲区,甚少接触文学领域的他?,除了赫赫有名的诺贝尔文学奖以?及国?内的芥川奖之外,对其他?文学奖项并不熟悉。 “他?说的应该是三?岛由纪夫奖,”看?出铃木苍真的疑惑,工藤新一适时讲解道,“和芥川奖一样,同样属于文学领域的新人奖,旨在发?掘和鼓励新人作家。” “听他?的意思,椎名先生早就有了自己的作品,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一直无法以?自己的身份发?表,直到今年的三?岛奖。”工藤新一抿了抿唇。 尽管他?心中认定错了就是错了,也见证不少各有苦衷的罪犯,但今天这件事,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复杂与不忍。 “恐怕真正的真相就是,那位上野先生这十?年来的所有作品,都是......椎名先生代笔。”说完,工藤新一长叹了一口气。“甚至从椎名先生忍耐到如今才下毒这一点来看?,上野拓斗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没?错,他?根本不会让椎名有机会参加三?岛奖的评选。” 柴崎大翔冷笑道,“只要椎名的作品以?他?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世,有心者就一定会发?现两人的相似性,而无法再利用椎名创作作品的上野,除非就此封笔,否则他?的作品质量将一落千丈,过?往的所有成就都会沦为笑话。” “呵。”随着柴崎的话音落下,双手?插兜完完整整听完一切前因后果的松田警官,自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嗤,压低嗓音不屑道,“还真是有够贪心。” 此刻的他?周身所翻涌的气势,比起一名警察,到更像是压抑着暴躁脾气的□□分子。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在因为过?于惊讶而历经短暂的失神过?后,因松田的话而回过?神来的铃木苍真短短地看?了对方?一眼,暂且强压下心中翻涌的心绪,皱着眉头沉声问道,“我记得,你是因为江口女?士才认识的上野拓斗,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一阵压抑的安静。 “结月她......在成为上野的女友之后,或许是出于介绍,向我推荐过?他?的作品,”柴崎大翔默默了许久,才终于沙哑着嗓音缓缓说道,“......我曾经非常喜欢上野所‘创作’的作品,几乎一本不落的买下。” “那些书......它们曾帮我熬过?了一段很不容易的时间?,也因此 ,我很感激结月。” “可当我通过?结月的关系真正接触他?时,却发?现那个人根本不了解自己的作品,反倒是椎名这个据说只和他共同创作过第一本小说的‘外人’更清楚一些。” 说着,柴崎大翔的嘴角扯出一抹讽刺,“可笑的是,他?竟然还为此在事后破口大骂了椎名一通,怪他?多事。” 反应过?来其中关键的工藤新一皱眉追问道,“所以?你从那时起就开始怀疑了,对吗?” “......真正让我确定的,是椎名一个月前无意间?落下的一页草稿。”仿若陷入回忆中,柴崎大翔并没?有直接回答工藤新一的话,而是道,“我拿着这页草稿去找了结月,她却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这才知道,四个人当中,原来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我想要帮他?。”一行泪水从柴崎的眼中满溢,落在他?颤抖着摊开的双手?上,他?低喃道,“可是我帮不了他?。” “难怪你对江口女?士和上野拓斗的态度这么奇怪......” 在柴崎大翔的叙述下终于理清一切的铃木苍真,后知后觉地锁住了眉宇,身侧的手?不觉捏紧,艰涩道,“你先前之所以?这么拼命地想要替他?顶罪,也是为了让他?能够好好地参加今年的三?岛奖?” 柴崎大翔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然不言而喻。 周围的人,无论是留下来负责处理后续残余工作的警察,又或是被迫留下来目睹全部真相的食客,在这一时刻,皆不约而同地为这场没?有死亡的‘闹剧’给予了长久的缄默。 ——身为当事人的椎名直人尚且没?有办法,只能选择铤而走险,他?们这些外人又能做什么? 一切似乎就到此为止,再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而伫立在一旁,同样泯没?在沉寂之中的工藤新一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不禁思索。 作为一名侦探,除去揭露真相并公?之于众外,他?还能做点什么?如果他?所揭露的真相或间?接或直接地逼迫一个人走向灭亡,那么自诩为侦探的他?...... “我会帮他?。” 将工藤新一愈发?沉重的思绪打?断的,是一道他?这两天里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少年不由得下意识向身边的青年看?去。 却见对方?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柴崎大翔,并在柴崎将惊愕的目光投过?去之后,铿锵有力地再一次重复道,“我会帮他?,让他?能够完成自己的小说。” “......你什么意思?”柴崎大翔紧盯着铃木苍真的双眼,捏紧拳头,仿佛难以?置信般咬紧牙关缓缓问道,“即使现在的椎名是个不折不扣的罪犯,你也愿意帮他??”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我的职业恰好是一名律师。”铃木苍真摇了摇头,平静道,“而任何人都有权利聘请律师为自己辩护,仅此而已。” 伴随着青年的话音,工藤新一不禁抬手?捏住了青年的衣角,仿佛要从对方?身上汲取什么,方?才在脑海中隐隐困扰着他?的那层迷障,似乎也跟着消散了许多。 同样久久凝视着铃木苍真的,还有一言不发?的松田警官,只是他?不知何时又将墨镜戴上,遮挡住了双眼,让人难以?分辨他?此刻的情绪。 “他?犯下的罪毋庸置疑,关于这一点,我能做的只是在合理范围内向法院申请从轻处理。”说着,铃木苍真顿了顿,紧接着郑重道,“但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他?要回来。” “当然,前提是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没?有撒谎!”柴崎大翔忍不住道,但眼中却因铃木苍真的话浮现出一丝浅浅的希冀,“你真的.....能帮他?吗?” 铃木苍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