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太差了,喝点水会好很多。” “谢谢。”莱莉卡接过纸杯,“要是被汉克看见我们警察局内部人员用纸杯,他会抱怨你浪费。” “那个老头?”玛丽吐槽,“他女儿在大厅和他大吵了一架,她想让汉克退休结束危险的警察生涯但汉克不同意。” 莱莉卡想起戈登的嘱托一时也有些头疼,汉克倔得跟驴一样又怎么会退休。 “他们在大厅吵得正凶,连我这样爱看八卦的人都觉得吵闹,社区义工在劝了但用处不大。”玛丽摊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像一条毫无动力的咸鱼,“所以我来躲躲。” “你呢?不是明天就要带队逮捕北方结社吗?他们的武器虽然破旧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我在等我男朋友。”莱莉卡朝玛丽笑了一下。 玛丽:“难怪你年纪轻轻就前途无量,合着你根本不害怕明天的暴徒……要是我今晚就吓死了。” 莱莉卡苦笑道:“以前是不怕的现在我怕了。害怕死了以后让别人伤心。” 玛丽握住莱莉卡的手,恳切道:“所以说警察是离婚率极高的职业,哥谭警察局的老警察基本离过婚就连戈登局长也是。” “警察无所牵挂的时候才是最强的,不用担心歹徒报复家人,不用担心自己死了之后家人的生活……” “可是我现在做不到了……”莱莉卡低下头,纸杯里的水荡起波纹把她的脸揉得支离破碎。 所有的坚强消失,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在狭小出租屋等妈妈的小女孩。 玛丽张了张嘴,她悲切地发现自己往日的话唠体质在此刻失效,她无法说出安慰莱莉卡的话。 没办法骗她说,你和迪克一定会长长久久,结婚然后买一栋小别墅养一只小狗,在天气晴朗的假日走在公园的鹅卵石小道上讨论要不要拥有一个孩子。 两个警察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尤其是在哥谭和布鲁德海文。饶是玛丽见多识广掌握一手八卦资料也从没在这两个犯罪之都见识过两个警察在一起还能生活美满的例子。 “至少你和迪克警探都很强不是么?”玛丽只能如此安慰莱莉卡:“像团结版的史密斯夫妇。” “是啊,”莱莉卡看到水中自己的眼神坚定起来,滚烫锐利,像要捍卫一切的死士。 “如果他们要夺走我的生命,那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等到了地下强弱自有定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莱莉卡的善良是基于别人对她的态度,就当她过于贪婪……总之她不想失去迪克,不想失去朋友,失去自己的梦想。 死了就是死了,即使以鬼魂的形式存在那也是死了。前半生实在太过苦涩,所以她不要死,要活着过上幸福的生活。 “什么?”玛丽懵了,不是在讨论莱莉卡的男朋友迪克吗?怎么又跳到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莱莉卡递给玛丽一叠纸,玛丽拆开发现是各种餐厅的优惠劵,等看清餐厅的名字后玛丽惊喜地挑起眉。 “送你了,本来是我朋友给我的。” 是克莱德搞到的,他曾经得意洋洋说自己就算破产也可以靠卖优惠劵为生,毕竟这些优惠劵都是高档餐厅对大客户的小礼品外人难以获得。 玛丽问:“你要去哪?” 莱莉卡:“去准备明天的突袭,再复习一遍地图和警察局新来的装备。” 玛丽感叹:“不亏是你啊。” 莱莉卡杀死小丑时,玛丽正站在山顶给逃犯戴上手铐她慌忙下山把车开到允许内的最快速度,即使这样也只来得及看到莱莉卡的背影。 在高大的警卫旁显得莱莉卡过于娇小,她举起枪示意无害后拆下弹夹把枪丢在地上。她的表情是那样镇定,玛丽也不由自主被影响急促的心跳逐渐平静下来。 警卫给莱莉卡戴上手铐押到囚车,可她的背还是那样笔挺,她迈开步子故意跨过小丑的尸体上车。 透过还未完全关上的车门,这个一脸肃穆的镇定女人用手指给玛丽比了个爱心,做口型道:“不用担心我。” 玛丽忽然意识到她们不是一类人,自己是温顺的羊,莱莉卡则是是翱翔苍穹的鹰。 无论从身手还是心态她都是很强大的女人,玛丽敬佩莱莉卡。 从那时起,玛丽有预感这个女人会颠覆哥谭警察局的一切,把所有死板呆滞的东西都甩在身后。 厉害的莱莉卡女士。 …… 迪克赶来哥谭警察局的路上设想过莱莉卡的情况,电话里她那么悲伤像第二天就要死掉似的。 迪克买了莱莉卡喜欢的草莓蛋糕,赶到哥谭警察局时绕过门口大厅吵架的父女,他走到莱莉卡的工位却发现她在认真工作。 “有人要吃蛋糕吗?”迪克把草莓蛋糕放到莱莉卡桌上。 “谢谢。”莱莉卡亲了迪克的嘴角,“明天我就要带队逮捕北方结社。” “所以你因为这个难过?”迪克碎碎念吐槽:“我听到你的声音后好担心你,你不要故作坚强,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的……” 莱莉卡摇摇头,“那时候是我纠结了,现在我想开了。”她转移话题,“迪克警探想参与到明天的战斗吗?” “不要,”迪克否决,随即轻轻掐住莱莉卡的脸,“我是来陪你的。” “明天你带队小心一点在防弹衣里加一块钢板……” 莱莉卡牵住迪克:“行啦,鸟妈妈迪克,我会照顾好自己。现在下班,我们回家吧。” 迪克轻哼一声,“这个该死的外号一定是杰森说给你的。” “他可是我的线人,说点我不知道的信息很正常。”莱莉卡俏皮眨眼。 * 克莱德回到黑门监狱,经历了上一次的越狱黑门监狱的墙壁血迹斑斑,有罪犯的血也有的狱警的血。 原来的典狱长已经死了,现上任的典狱长也管不住克莱德,过于无聊的克莱德坐在高处看企鹅人踩缝纫机。 不同区的女囚犯背着做好的拉链向企鹅人走去,路过克莱德时掏出铁制的叉子扎向克莱德脖子上的动脉血管。 奈何克莱德早有防备,他抓住女囚犯的手腕,“女士你化不化妆都一样好看。黑面具的眼光又怎么会差呢?连选个秘书都是美人。” “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提起他!”女囚犯情绪越发激动。 克莱德捡起地上的叉子,叉子被磨得极其锐利,可见它的主人仇恨之深。 “别露出这样恨不得剥了我的皮的表情,黑面具又不是我杀死的。” “你觉得借刀杀人血就不会粘到你的手上?” 克莱德伸了个懒腰,仍旧牵制住女囚犯,抱怨道:“你太犀利了,伤了我的善心。” 随即又留出恶劣的笑,“黑面具的坟墓好像就在乱葬岗,真可怜没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