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良配咯。” 男女之间聊这样的话题容易敏感,加上盛溶溶过载的想象力, 她自知她太喜欢胡思乱想, 所以强逼着自己不去细想姜嘉远今晚的每一个眼神。 他能在花丛中游刃有余这么多年, 也许是太了解怎么勾起一个女人的想象力了吧。 对方的每一个别有深意的注视都是陷阱。盛溶溶这样警告自己。 饭局结束后, 姜嘉承派了车送她和上司回酒店,在上车之时, 盛溶溶转头看了一眼, 见姜嘉远立在饭店的大堂上, 单手插兜, 气质磊落不凡,安静地看着她,见她回头,他脸上浮起一抹笑,朝她点点头,像是在告别。 他好像在面对她的时候一直都是笑,风度翩翩。 盛溶溶脸上一阵燥热,挥了挥手,钻进了车里。 车子稳步行驶在道路上。 坐在她旁边的上司忽然转过头来,对她说:“姜家的小公子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嗯?!”盛溶溶被这么一句毫无铺垫的话惊得差点从位置上弹起来,“岑哥,你别乱说。” 岑维的脸隐在昏暗的夜色之中,盛溶溶勉强看见他下半张脸挂着很淡的笑。 她上司这张脸在业界是帅得有点知名度的。当盛溶溶初来公司的时候,知道自己顶头上司是个气度不凡的帅哥,曾经兴奋到恍惚。 那一刹那,许多以职场为背景的言情小说情节自动浮现在她的脑海。 但一个星期之后,她已经心如止水。 一个月之后,她对他的私下爱称变成了“老秃头”,表达了她由衷的祝愿。 “你在怕什么?”他的话一针见血。 盛溶溶紧张的捏了捏拳头,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都说是没有的事啦。” “我发现你很抵触去接近你喜欢的人和物,是怕接触了之后没有你想得这么好吗?” 盛溶溶感觉自己的心事被准确无误地拨了一下。 上司总结得很对,她容易对人产生厌倦感。她喜欢一个人光鲜亮丽的表象,但不能接受对方的缺陷,她可以迅速被一个人优秀的皮囊所吸引,也会迅速因为对方的缺点毫不犹豫地扭头离开。 但接触姜嘉远的顺序是相反的,她先预设了一个坏蛋的形象,但接触下来,源源不断地发现他的优点,打得她措手不及。 坐在姜家的车上,司机就是姜家人的耳目,盛溶溶不想说太多,她也捉摸不透上司为什么要在车上提这个,依照对方老辣的职场嗅觉,应该知道不能当着司机的面对姜家人评头论足。 于是她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车到达酒店下车,岑维没有马上回房间休息的打算,提议带着盛溶溶去旁边的小清吧坐坐。 上司提出这样的要求,盛溶溶跟在他身边这几年,知道他这是还有话没说完,只能跟着他一起。 清酒喝了几杯,估摸着话能说了,他果然将话题拐了回去,只是这个弯拐得有点远。 “溶溶啊,我没想到你还能认识周聿泽,在商界上,人脉就是金钱,有没有机会在离开京市之前,给我引荐一下?要是未来促成合作,我肯定记你头等功。” 盛溶溶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海市是个欲望极其浓郁的城市,也孕育了一批批野心无限膨胀的人,在这些人眼里,利益和人脉被放在首位。 这也是盛溶溶每天面对岑维这张脸无动于衷的原因,这类人的行为和措辞有一种很功利的尖锐,轻易将外在的漂亮皮囊破开,让人很难生出非分之想。 “我只是跟晚楹熟,跟周聿泽说不上话的,而且晚楹最近在拍戏,不在京市。”盛溶溶推脱道。 岑维也听出话里的意思,聪明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想说得上话还不简单吗?你试着跟姜嘉远接触接触,趁这个机会挤进京圈,以后你哪里还需要跟着我做事?” “哪儿能啊,岑哥永远是岑哥,我这辈子都赶超不了你。”盛溶溶立马吹捧,熟练地给他倒了杯酒。 这场酒局铺垫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担心她攀了高枝后来居上,抢了他在公司的位置。 W?a?n?g?址?发?B?u?页?ǐ????????ε?n??????????5????????? 盛溶溶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句,这城府深深的老秃头。 这场偶遇姜嘉远的风波总算过去。 回到海市后,生活又回到忙碌的状态当中。 七月份,她莫名接到了姜嘉远打来的微信电话。 差不多到了下班的点,但办公室里的人还坐得满满当当,对于加班这件事习以为常,手机在鼠标旁边响起的时候,她盯着屏幕上亮起的头像发了三秒钟的呆,直到旁边的同事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她才如梦初醒。 “嗨,盛溶溶。”姜嘉远的声音依旧爽朗,“我正好来海市出差,方便的话,今晚一起吃个饭?” 盛溶溶默默地盯了一下桌面上十分钟前送达的外卖,包装还没拆开,她本是计划今晚加个班的,连晚饭都提起订好了。 作为朋友,来到所在的城市出差,打个电话邀约一起吃饭,好像也……很正常? 盛溶溶的心摇摆不定,但嘴已经替她做好了选择:“那……行啊。” 等她意识到她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撤不回来了。 “好,公司的定位发我。”姜嘉远挂断了电话,连让她反悔的机会都不给。 犹豫再三,她将外卖送给了邻座的同事,关上电脑,拎起香奈儿小包包,去卫生间补了个妆,才走去电梯间。 抬头看到电梯门上如同镜子般光滑的不锈钢,反射的她的脸是带着笑意的,含着她不愿承认的期待。 到达一楼大堂,赫然发现姜嘉远已经站在大门外。 “巧了么不是,拜访的公司就在这附近。”姜嘉远优哉游哉迈步过来。 才几个月不见,他身上的风流气质收得快看不见了,要不是他开口说话,盛溶溶险些不敢认人。 她的嘴唇动了动,不知该作何表情。 姜嘉远伸手,将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快回魂。” 盛溶溶的头往后一仰,脸上的表情终于回来了,眉头拧着:“刚觉得你人模狗样。” “才觉得吗?不是一直玉树临风。” 这人真不经夸,才那么一会儿,那股不着五六的劲儿就回到他身上。 盛溶溶小跑跟上他往外走的步伐,说:“我这边建议你少说话多做事,你刚才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唬人的,一说话就露馅了。” “怎么个唬人法?”姜嘉远侧歪着身,脑袋朝她探近了一些,兴致勃勃问她。 盛溶溶被他突然靠近的脸惊了一下,挪开视线:“注意点影响,这上上下下有我公司的人。” “怕你心上人误会啊?”姜嘉远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侧脸。 盛溶溶莫名其妙回望过来:“什么心上人?” 姜嘉远的眼睛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