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眼底却全是得逞的期待。 她今夜从来到这里来,便是隐有猜想他白日是因何没有让路,甚至她或许早就提前派人打听过,他在小佛塔对面的书阁。 所以选在二楼,不关窗,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全是演给他看的。 沈听肆抬手拂过她疯狂颤栗的睫毛,每一次划过,他对她的好奇便多几分。 很有趣。 真的很有趣。 这么多年了,从未有人能让他生出这般多的情绪,甚至连伪善的皮相都要被拆穿了。 以至于她究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不想去深究了,因为他这一刻方才明白,原来对她不仅仅是杀意,还有占有欲。 就像是房中的一张榻,一床被褥,一张纸,一幅画,只要是被他允许存留,那便都是他的。 既然让她进来了。 那……她也只能是他的。 谢观怜被他抚摸眼睫的动作摸得心很痒,尤其是他靠得近,再加之两人的姿势暧昧,在呼吸交织得不分彼此时,她总有种好似下一刻,他便要情难自禁吻来的错觉。 可她眼含期待的和他对视了良久,却又不见他有所动静。 谢观怜不禁心忖,到底是佛子,修身养性数年,本就对男女慾望不热衷。 正当她绯红着脸打算主动,青年侧首避开她靠近的唇,矜持地直起身,“进去坐会吗?” 呃……?进去‘坐’还是‘做’? 谢观怜讷讷地空着眼看他。 见女人红着脸不应声,沈听肆只当她是同意了,主动地牵起她的手往里面走。 这……这么快? 谢观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脑中开始将从画册上的那些姿势翻出仔细回想。 还不待她选到合适的姿势,两人便已经进了书房。 他松开她,转身过身。 谢观怜见状,眼忙着打量哪里方便施展。 待她目光落在平素应是抄经看书的矮案上,手忙脚乱地走过去。 刚坐下,她含羞带怯地颤着眼睫抬头,直到看清后脸上神态一讪。 书房莫名的安静。 沈听肆拿着从书架上抽出的经书,立在沉宽的书架旁,盯着她姿势妩媚地坐在案上。 他问:“为何要坐在上面?” 为何……为何?为何啊!! 谢观怜尴尬的翻过身,一脸无可救药地趴在矮案上,假装去够最远处的那本书。 他是想读经书,那她是想做什么? 桌上不是经书便是笔墨纸砚,她坐在上面大约是找经书。 对,她在找经书,因为已经不想再听他念《心经》了,所以其实她是想要拿桌案上的那本…… 谢观怜心中想好说辞,可当拿到那本经书后一看,又木着脸放在身边。 又是一本《心经》…… “我看你这里《心经》挺多的。”她端方地正襟危坐,矜持的对他露出微笑。 沈听肆视线掠过她放在身边的那本经书,平静地颔首。 那本经书是有注释的译文,此前抄完还未还回去,确实多。 他上前坐在另一边,眉眼温驯地望着她,问道:“是重头开始,还是接着昨夜?” 谢观怜垂头盯着裙裾上的梨花,闷声应他:“都可以。” 反正她也不感兴趣,只对他的身体有兴趣。 沈听肆轻‘嗯’一声,敛目翻开经书,开口从头开始:“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① 青年的嗓音很独特,清疏如月,又带着点低浑的慾气。 一听见经文,谢观怜便开始有些犯困了,侧身躺在矮案上,半阖着犯困的眼,昏昏欲睡地听着。 “……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沈听肆听见轻柔的睡息,念完后合上书,抬眸看去。 女人蜷缩在案上,乌黑的长发如堆鸦逶迤,半张艳白的脸被挡住,颊边还有尚未消散的潮红,睡得沉稳香甜。 才一遍都没有坚持住。 他起身取下架上的外裳走至她的面前,倾身凝视她被遮挡一半的脸。 看了许久他方直起身,将手中的外裳轻轻地搭在她的身上。 她睡得沉,没有醒来。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ǐ???????ě?n????0????5?????????则?为?山?寨?站?点 沈听肆拿起她放在身边的那本经书,折身回去与另本一道放进书架中。 他将书放回架后,目光忽被摆放在一旁的木匣子吸引。 手指拂过经书,止在木匣子上,然后自然的将其打开。 里面是一张写满梵文的信笺。 他倚在书架前,冷瘦的手指夹着信笺,眼皮上下微抬开始逐字看,挺拔的鼻翼泛着冷感的白。 烛火蓦然‘噗呲’跳动。 原本躺着的谢观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隐约看见不远处的青年手中正拿着一张信。 “悟因……” 他察觉她醒来,慢条斯理的将那封信叠放在木匣中。 谢观怜坐起身,神色懵懂地抱着他的外裳,盯着他朝自己踱步走来。 沈听肆倾身与她对望,“醒了。” 谢观怜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小弧度地颔了颔首:“嗯。”嗓音虚哑,还带着点困意。 沈听肆弯眼一笑,伸手将她从上面抱下来。 身体蓦然腾空,谢观怜下意识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随后讶然地掀眼看他,似没料到他会主动抱自己。 沈听肆见她脸上露出的表情,语气自然地说:“我送你回去。” 刚醒便来见到他温柔的行为,谢观怜脑子犯晕,蜷缩着在他的怀里寻了舒适的位置卧着。 走出外面,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要抱自己回去。 ? 寺中不是无人,万一被人撞上,她只怕是有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不过,他怎会忽然就待她如此亲昵,还要亲自送她回去? 她怔了片晌,脑子清醒后攥住他颈上的佛珠,抬眸对他道:“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不用送我回明德园。” 他闻言止步,眼睫覆下,借着月夜盯着她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送她回去本就不应该的。 一个佛子,一个年轻寡妇,若是被人发现了,谁都解释不清。 而且两人是在暗度陈仓,难道不应该比之前还要再谨慎些吗? 谢观怜看了一眼他,隐晦地说:“外面有人,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沈听肆定睛凝着她,一言不发。 溶溶月色落在他清隽的脸庞,表情平淡,看不出心中所想。 谢观怜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好在他只看了少间,疏淡地别过眼,弯腰将她放下。 谢观怜双腿站在地上时有些发软,指尖下意识用力拽了下他脖颈上的佛珠。 他的 身子随着佛珠往下倾,微凉的薄唇划过她的眼睫,仿佛落下的一个吻,转瞬即逝。 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