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喝地囚禁在暗室中?” 侍女习惯了绫罗夫人的喜怒无常,匆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她应该去死的。” 绫罗夫人长指甲刮在铜镜上,尖锐的指甲发出刺耳的声音。 铜镜中的貌美女人,面色狰狞,眼中藏着凶狠的光。 翌日。 自从嫡子归府后,沈家主最近的身体略有好转,此刻天不亮便起身了。 小妾绫罗夫人从外面步伐窈窕地进来,保养得宜的双手端着参汤,温言细语地道:“家主,该喝汤了,妾特地为您熬的滋补参汤。” “嗯。”沈家主淡淡地看向不远处的年轻女人。 那是他这些年以来,找到与先亡妻性格最为相似的女人,也是他如今最为宠爱的女人。 绫罗夫人浅笑晏晏的朝着他走去,莲步款款,婉约自然,绕至他的身后隐携袖笼带来一阵芬芳。 “家主,妾推您过去。” 她温柔地接过侍从的轮椅扶手,想要推过去,但却被制止了。 “不用,你将我推去肆儿的院中,我有话要与他说。” 绫罗夫人闻言心中暗喜,正愁没有机会接近那位嫡长子。 虽然他已经回府了,可她只有在他刚回府之际,与其对视过一眼,从那之后,她连他人都未曾见过。 沈家主的提议恰好说至她的心头。 绫罗夫人低眉顺眼的‘嗯’了声,推着沈家主前往前不久刚翻新的院子。 院子装潢精致,陈设典雅,足以见得沈家主对嫡子其实是极为重视的。 今日来得比较早,所以院中长廊上的灯笼都还没有熄灭,几盏暗幽幽的光悬挂在上面,像极了眼睛。 沈家主被绫罗夫人推至院中,沈听肆尚未起身,他便闭眸浅憩地等着。 而一旁的绫罗 夫人没说要走,贴心地候在他的身边,偶尔悄悄抬眸,神色暗含期待地看着前方。 不多时,青年冷瘦的手中提着一盏灯从雾气中走出来,身着的灰白长袍似有静谧的神性。 青年不仅面容生得出色,就连身形轮廓都极其优越,每一处恰到好处的成熟,一进入室内,周围仿佛都有春药般的气息。 绫罗夫人一看见他,心跳便是剧烈砰跳,羞答答地垂下眼:“大郎君恭安。” 然而他却没有看她一眼,走至沈家主的面前,行礼后唤道:“父亲。” 沈家主颔首:“嗯。” 沈听肆抬首望向绫罗夫人,漆黑的眼底浮着微弱的灯光,声线温润如水:“给我吧。” 绫罗夫人体态柔媚地向他行礼,松开手后柔声道:“家主一会儿还要喝药,妾可否在院中等家主?” 沈听肆微微一笑:“请便。” 说罢,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温吞地补充一句:“不过院中还有很多地方没有修好,一会儿会有人来领着夫人去客厅等。” 绫罗夫人露出雪白纤细的颈子,点了点头:“妾省得。” 沈听肆收回视线,接过沈家主的轮椅,缓缓推向另外一边。 绫罗夫人在身后,目光痴痴地盯着不远渐步入雾气中的青年。 “夫人。” 从她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吓得绫罗夫人急忙收回视线,扶着鬓边海棠转身。 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小岳露齿一笑,恭敬道:“郎君让奴带夫人去客厅等。” 绫罗夫人惊魂未定,听见他的话,勉强颔首回道:“有劳小哥了。” 小岳提着一盏灯走在前面,含笑声清脆:“夫人有礼了,是奴应当做的。” 绫罗夫人跟在小岳身后往另一边走去,期间忍不住转头又看了一眼后面。 不知那两人去了何处? 院子比想象中要大得多,绫罗夫人跟着小岳进了客厅,刚坐下便听见他说。 “夫人,院中很多地方还在修缮,请夫人勿要乱走动。” 这已经是她来这院子听的第三次了,好似在提醒她不要乱走乱动似的。 绫罗夫人心中不悦,但面上却和善地笑着点头:“嗯。” 小岳见她应下便退了下去。 或许沈听肆刚回来,所以下人还没有挑选好,不止是院中人少,连客厅中都没有人伺候。 安静得有种诡异感。 绫罗夫人在客厅中坐了一会儿,想到青年心思微动,站起身打量周围。 沈府虽只有一位嫡子,可庶出不少。 绫罗夫人还没嫁人沈府之前,一直听说沈家主不爱嫡子,所以对待这位嫡子的态度极其冷淡,从出生开始便扔在寺庙中任其自生自灭。 若非迦南寺的空余法师念及与其母乃旧相识,心生怜悯而养在身边,这位嫡子早就已经死了,现在也不会被传召回秦河。 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实情,她也曾以为是如此以为,直到这几年她才发觉,府中那几位庶子普通至极,在府中不仅毫无讲话之权利,连她这种弱小的妾室都不如。 之前一直不懂是为何。W?a?n?g?阯?发?b?u?页?í???u?????n?????????5?.?????м 直到前不久,沈家主将远在迦南寺的嫡子传召回来,她终于知晓了,原来沈家主看似对这位嫡子不闻不问,实则却将权力都留给了他。 所以她定要将这位,沈氏未来的掌权人拿捏在手上。 幸而她出身勾栏,自幼便学了一身的本领,若是勾引男人必定手到擒来。 就像府中这些稍微出色些的庶子,再畏惧其父,还不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吗? 所以她对沈听肆势在必得。 绫罗夫人百无聊赖地在院中转了一圈,待到回到客厅时,正巧沈家主已经回来了。 沈家主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问道:“方才你去何处了?” 绫罗夫人妩媚的脸上扬起柔笑,上前道:“回家主,妾见外面天色正好,所以在院中转……” 她的话还没有解释完,忽有人急匆匆地从寻来。 “家主,不好了。” 沈家主淡淡地收回视线,转头看向急色匆匆的下人,“何事如此着急?” 下人面色不好地跪在沈家主的耳畔,低声说了道:“家主佛堂烧起来了。” “佛堂如何好端端的,如何就烧起来了?”沈家主蹙眉问道。 随后沈家主不知想起何事,蓦然盛怒地甩袖,命人推着椅子赶去。 而跟在后面的绫罗夫人听见佛堂的火势没救,在心中暗喜。 那女人作恶多端,不仅将她残害得浑身皆是狰狞的伤疤,而且她还听闻,先夫人都是那女人杀的,现在却只是被囚在佛寺中,这叫她如何能安心? 所以昨夜她便吩咐人佯装走水,制造一场火势,将囚在佛室内的女人被烧死,她则跟在沈家主身边摆脱嫌疑。 沈家主冷着脸问下人:“可查到了什么?” 下人紧随其后道:“回家主,奴们在周围发现许多的黑油,而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