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裙吹得扬起,她金灿灿的发丝好似比天上的太阳更闪耀,她微笑地看着他,蔚蓝的眼中仿佛有着一个世界。中岛敦忽然就结巴起来,他头晕目眩地说:“是、是这样吗?” 伊莎贝尔感叹道:“还只是个孩子呢。”不论他在后面的剧情中,如何的坚韧与坚强,但在内心中,他始终还是那个刚出孤儿院时,连盗窃也做不到的好孩子。 中岛敦无所适从。 这个时候,小岛菜菜子通过手机得到了一则消息。她对伊莎贝尔说:“武装侦探社的人逃了,中原中也他们落了空,但已经追上去了。”中岛敦连忙看过来。 “没关系,”伊莎贝尔说:“他们那些人不是那么好抓的,我们不能说是战胜了他们,他们只是失了先手,现在站在了颓势的一方。我们务必要始终保持警惕,以免他们翻盘。” 小岛菜菜子用力地记在心中。但她也很疑惑,她问道:“我们想要得到那件东西,其实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大吧。他们虽然是城市的一方,但他们也是正面的人物,为什么复活那些人,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呢?” 伊莎贝尔失笑,“菜菜子,不要用自己的情感来看待立场,别被捂住了眼睛。别忘了,我们一到来,就直接绑架走了他们社中的最新成员。” “还有,不要指责他们,菜菜子,”她打开了伞,站定望向下面的远方,她道:“我们做的事,确实对这座城市是有伤害的。我们也是有自己目的的,我们可以那样对别人说,但不要把自己绕进去了。” 菜菜子点点头,她说:“可我还是相信,就算您有自己的目的,这个目的,也一定不会对这个城市有害。而且您还准备复活那么多人,谁要是阻挡你,那他们就是愚不可及!” 中岛敦张张口,想要反驳。但伊莎贝尔的声音更轻更快地传来:“别担心,他们只是害怕。” “他们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他们已经习惯了。从更混乱时间点走出,他们努力到了现在,如今已是足够好了。”伊莎贝尔目光深邃:“他们已是不需要改变观念,就能生活得很好的那群人了。” “他们只是,害怕适应不了新世界。”她转过头来。 他们只是,失去了奢望的勇气。 无数黑衣装的人从一个方向密密麻麻地走出,他们面色沉静,脚下坚定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有人为这样奇怪的一幕感到恐惧,他们躲藏在房屋里,躲藏在柱子后,躲藏在一切可以遮蔽住自己的东西后,悄悄地看着他们。 手无寸铁的人捂住孩子的口,商店的老板也将门帘降了下来,他们恐惧中带着好奇,紧紧地盯着这群以往只在暗夜中出来的人。他们看他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数量,向着某个方向而去。 有大胆的人不禁跟上前去,见到他们没有阻止,就连忙去问他们的去处。这一次,这些黑衣的人没有像以往那样将他们驱逐出去,而是简单地同他们说了些话。 听的人满脸不可思议,他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大群的疯子,黑西装的人摇摇头,他悲哀地望回去,就如同在看已经惯于忍痛挨伤,丝毫不知真正幸福为何的人。被看者,心中升起了恼火。 “没有关系,”伊莎贝尔说:“我们是在为了自己努力。但我们也不缺乏将变好的世界分享给他人的胸襟。等到后来,他们就会知道,你们是对的。” 黑西装的人按了按耳上的传声器,他尊敬应是。 无数的声音从这里被传播了出去,人们惊骇、惊诧,他们继续跟在他们身后,心中是一样的不可思议,但渐渐的,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出来,他们心中蹦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这些人是真的要那样去做,他们真的相信那样一个荒诞不可信的目标。 “真的会有那样的奇迹吗?” “这群黑西装都被人忽悠瘸了!” “政府才是一切的祸首,他们根本就不关注我们!” “就算没有用,我也要加入其中!” “我的亲人都死绝了,我为什么不能冲击他们?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去死吧,臭公务员!” “我太痛苦了,当年在那一场爆炸中,我失去了我的一只手和一条腿,政府的赔偿根本就没到位,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我已经是个彻底的废人了,如果能让他们看到我就好了。” “以前那个地方的人不是这样的。” “钱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越努力生活,就越感到累?” “他们确实是受到伤害最大的那批人,一直的不作为,让我对这个国家都感到心寒了。” “可以让妞妞她们回来吗?” “复活擂钵街!” 终于,有人跳了出来,他一身洗旧的衣服,冲着这群以往惧怕万分的黑西装的人,凸着双眼,大声地喊道。人群中先是静了下,但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场面瞬间爆炸轰动。 “我们要让他们也要有自己的声音,让他们发出第一声呼喊。”伊莎贝尔说:“那将会是我们最有力的支援,也是我们本身力量的一部分。因为我们的诉求是一致的,他们喊了出来,也就等同于是我们喊了出来。” 更多的人加了进来,他们与黑西装不同,更喜欢喊出自己的口号。有人竭尽全力地,疯狂地往另一个方向跑,等到了那个熟悉的街道,他飞快地奔入其中,并大声喊道:“外面的人都在游行,他们在向政府抗议,说要他们补偿我们擂钵街。他们是在为我们说话!” 颤颤巍巍的老人走了出来,孩子与少年走了出来,膀大腰粗的壮汉走了出来,憔悴胆怯的女人走了出来。好的人走了出来,坏的人也走了出来,他们一齐以一种奇妙的眼光看着他,其中兴起的,是一种连自己都以为早已彻底湮灭的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吗?”有人用瘦骨嶙峋的手抓着他的衣角,脸上露出的是绝望中的乞求。 “当然是真的,”通知的人深吸口气,他语言庄重道:“如果你不信,尽可以出去看看。不需要走多远,就在最近的街的外面。”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像干涸的油灯涌出了新的燃料。“我们也要去吗?”女人听着隐隐的声音,她忐忑地问,手里揉搓着肮脏的衣角,“我们不去不好吧,如果最后就差一点人呢?” 人们立刻大声地讨论了起来,发出从前从未有过的喧哗的声音。那大汉吐了口痰,恶狠狠道:“如果这都不去,那你们干脆死在这里,那也是活该!” 人们对他怒目而视,但等到他回望过来,他们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这个地方,强者才能让自己活得像个人,他们早就接受了,这与外界并不相同的生存法则。 这件事传得很快。有人立刻就出了门,也有人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