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才选择出去。但还有些人,他们将房屋紧紧关闭,并在心里庆幸:“一群白痴,还想和政府斗,失败了看他们怎么对付你们,家破人亡是该的!”而就算真的成功了,他也不一样能得到补偿吗? 他在心里算得很精明。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们做出了并不相同的选择。 “大多数都是沉默的,”伊莎贝尔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自己的声音。平时有些声音很活跃,可其实,它们代表不了大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眼睛,他们看见了,也就记在了心里。” “他们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但只要天平彻底倾覆了,他们就会显出让人惊骇的力量。”伊莎贝尔道:“忽视了他们,就是政权的末路。” “我们要聚集起绝大多数的力量,让我方变得强大无比,这样才能让他们显得弱小,”她缓缓说:“以绝对的优势,去面对敌人。不弄险,这是兵法之道。” 人群的队伍越来越大,他们行走在街上,包围起市政厅,包围起警卫厅,他们包围起政府办公大楼,包围起法院和员工宿舍楼。这座城市就像被点燃了一把火,簇簇的火焰在四面八方熊熊燃起,每个人都发出自己的力量,这股崭新的力量,充满了活跃的生机,让这座以往只在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城市,变得犹如萌发了新芽。 直升机在上空嗡嗡嗡地飞动,不少人满面骇然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暴动,他们不明所以,心尖处跳动不停。有人摔了案桌,他大声道:“这群盲从的蠢货!” 第46章 “去查, 看看到底是谁在煽动这群暴民!”他愤怒道,“就凭这样一些人,没有组织力没有行动力, 没有几个领头的人,是绝不可能形成这等规模的。”他咬牙道:“这样的速度,幕后之人绝对是蓄谋已久的, 为的就是造成恐慌,打破秩序, 为了自身的利益,视公共治安如无物。” “还有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人又是在干什么?”他道:“让他们维持横滨的平衡, 他们就是维持成这样吗?当初给他们异能许可证,可不是让他们在这座城中耀武扬威的, 如果做不到, 就让能做到的人来做!” “夏目簌石在哪里, 开始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和我保证的,”他极力掩饰, 但眼中还是流露出丝丝恐慌:“快让他来想想办法, 让这些人都回到家去!” 有人愤怒之极, 他们心中的怒火, 也像这城市中的沸腾之火一般燃起,在呵斥怒骂后, 他们迅速联络上了更上一层, 让他们派出制式的队伍,来管理这暴动起来的横滨城。武装侦探社的几人去往了异能特务科, 另一部分的人潜藏了下来。他们或许知道上面人的慌乱,但他们丝毫没准备理会他们, 一是因为没有时间,二是因为,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未必没有对当初某些决策的愤懑。 无数的人从自己的家中走了出来,一种狂热的烈火席卷了每一处的角落,有些人甚至连游行的具体事宜都不知道,就加入了其中,因为他们听说,这是为了让政府去解决拖延了十多年的擂钵街的困境,他们不禁停下脚步,心中早已有过的念头终于冒头。 或许有人所思所想千回百转,为的是最冷酷的利益,但也有人,所做之事,纯是出自最本初的善意。 尾崎红叶站在大楼的窗户后,她虚弱地咳嗽了一声,身后人赶紧给她移来一把椅子,她摆了摆手,没有坐上去。“我可没想到,她们能做出这种事。我还以为,我们港口黑手党永远都只能是黑夜中的豺狗,彼此厮杀着只为了争夺生存的机会。” 她身后的人有些羞愧:“如果不是我们,大姐您也不必……” 红叶继续道:“听说她只是一场演讲,就将我们港口中的所有人都收服了?” 她的手下说:“我没有去听,但队里的山田去了,”他的神色有些复杂:“那小子一回来,就嚷嚷着要让上面的人看到这里,要让受苦的人回来,我制止了他,他倒是好,直接就给我叩了几个头,说是一定要去,如果我们认为他背叛了,他就等事情结束了,再负罪来道歉,任由我们处罚。” “负什么罪?”尾崎红叶笑了起来:“如果有罪,那现在整个港口黑手党岂不是都有罪?” 她的属下语塞了。尾崎红叶就道:“我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觉得,干部或许从来不是一个势力转向的决定因素。我们只是一群人选出的武力的代表,当他们与我们意见相驳的时候,我们竟也不能下去阻拦他们,除非我们想砍断自己的手脚,并被所有人摈弃。” “就像鸥外殿说过的,‘首领只是组织的奴隶’,现在看来,干部也差不多呢。” 她的属下连忙道:“我们是永远忠于大姐的!” 尾崎红叶摇摇头:“别说你们了,就连我知道她们要做的事,也有了一瞬要加入其中的念头。要不是我现在身体不行,还有鸥外殿在他们手上……哈,真想看看在台上那个人的风采!” “属下倒是觉得,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妖魔,”她的手下面露惊骇道:“只用言语就可以让这么多人疯狂,就像将这么多人的心都变换了一样,是我平生仅见的可怕的人。” 尾崎红叶温柔笑道:“你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你不是出自擂钵街的人。如果你是出自擂钵街,再加一点,有亲人丧生在其中,就算她是妖魔,你爬也要爬到她身前,乞求她的怜悯。” “再说了,我们这个国家,本就有将妖魔奉上供台的传统,等她做成了这件事,是魔是神,还未可定呢!”她道。 属下醒悟地点点头。 只是,这么快能成果,也还有当年收拢擂钵街残留人的因由。若是当初知道这一点,鸥外殿,你会不会后悔选择留下那些人呢? 森鸥外并没有后悔的样子,他现在正在从前的那个首领室中与爱丽丝打扑克,依靠着作弊,他吞吃下了爱丽丝的大小王,十分恶劣地往她脸上贴纸条。 爱丽丝气鼓鼓地爆发了,她将手中的牌一甩,大声道:“你这个畜生,连和自己的异能力打牌都要偷牌,你就不能有一点点身为人的自尊么?” 一个星星眼的孩子也在一旁大声哭喊:“玩偶!玩偶!久作的玩偶,被那个坏女人拿走了,你快去向她要回来!” 中岛敦在另一边和泉镜花在抽鬼牌,二人脸色都很严肃,像是在面对绝世大敌。 森鸥外被摇晃得眼中现出漩涡,他痴痴然仿佛要吐出自己的魂魄。夏目簌石一来到这里,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子这番丢脸的样子,他气的一个起跳上前,一爪子就挠了上去,森鸥外痛的欧欧叫。 “哪里来的坏猫?”爱丽丝双手叉起腰。 夏目簌石瞪了她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