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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1 / 1)

承载了许多温暖的回忆,大家一定都有些不舍...... 才怪! 段知微回了通义坊,发现所以东西全被打包好了,段大娘换了最贵的一套绯红花树对羊半臂襦裙,头上顶着巨大一朵粗纱牡丹,逢人就逮着人聊天,再三句话引导到:“是啊,今儿日头是不错,对了,你怎么知道妾马上要搬到宣阳坊了。” 永远淡然的阿盘脸上也带了些许微笑,似乎很庆幸不用再忍受段大娘的打呼声。蒲桃更是眨巴大眼睛扑过来环住段知微的腰:“娘子,我们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段知微:“......” 通义坊的铺子已经委托牙人挂了牌亟待出租,墙上用白麻纸贴上“本店搬迁至宣阳坊第二街。” 这回段知微大方地赁了两只健驴,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搬上驴车,拜别了通义坊的邻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宣阳坊行进了。 宣阳坊不愧是科考学子聚集的地方,街道宽广,货摊林立,市井繁华,很多书生在街边摆些家书摊子、字画摊子来弥补旅舍的花销。 “果然是个气派的坊地。”段大娘笑得嘴角都没放下来过。段知微则盯上了一处帮写家书的摊子,觉得那书生挂在竹竿上的两幅字写得甚好。 一幅是李太白的《将进酒》,另一幅则是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笔锋豪迈,字写得磅礴大气。 段知微也想在食肆的夯土墙上来一幅诗词,于是下了驴车。 与字不同,那书生长得文弱,白肤红唇,竟比女人还要秀气几分,他正低头全神贯注的给一位棕发蓝眼的胡女写家书,段知微站到后面排队。 那胡女口述了半日,竟越说越生气,嗓门也越来越大:“一次又一次,我寄信给你,却不曾从你那收到任何一封回信!我在长安不幸地过了三年,这都是因为你!” 周围人都看了过来,书生一边写着一边把头越埋越低。 段知微也尴尬的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她想起在玉门关曾出土过一封、来自粟特的胡女撰写的家书,被历史学家称为“一千多年前的绝望主妇。” 她还记得那里面有一句很出名的.......什么来着? ““我宁愿嫁给猪狗都不嫁给你!”那粟特胡女咆哮道。 啊对对对,就是这句。段知微疯狂点头到一半戛然而止。 胡女米薇咆哮完以后,很是爽快的给了书生五个铜子,垮上篮子走了。 段知微吃惊地盯着胡女潇洒远去的后背,这便是传说中“一千年前的绝望主妇”吗,竟然被自己给遇上了。 书生在后面小声问:“这位娘子,可是需要写家书?” 段知微还在盯着胡女,被段大娘用蒲扇打了下头:“不是要写诗吗,天这么热,快点。” 段知微揉了揉脑袋,看向书生:“对,妾要写一对诗句,就写......” 她沉默了良久,脑海里各种诗词在不停的打架,最后她选了大宋第一美食家苏东坡的诗句。 段知微生得清秀,皮肤跟细磁一样白,今日穿了天蓝色襦裙,往那袅袅婷婷一站,竟也颇有两分才女之姿。 书生颇为期待地看她,却只见她手一挥,很是气派地说道:“就写‘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出自苏东坡的《猪肉颂》,意为:我早上起来打上两碗煨炖好的猪肉,自己吃饱了您莫要理会。 书生本期待她能念诵出什么清新飘逸、钟灵毓秀的诗句,此刻沉默了半晌,还是埋头为她写好了这幅字。 段知微很是欣喜的接过,书生写得很好,字体遒劲,很有些气魄,适合放在厅堂里。能让人一眼注意到,她低头掏钱,不忘给自家食肆打个宣传:“妾在宣阳坊第二街开了一家食肆,郎君若是愿意来,给郎君优惠的价格。” 书生道了个谢。 一行人好容易来到新家,眼见着晌午已过,蒲桃拉拉她的衣角,眼巴巴看她一眼道:“娘子,我饿了。” 段知微翻了翻现有的食材,先选取嫩肉里脊用刀取筋锤烂,加入葱末秋油和成馅;再拿出一坛子水磨粉加温水慢慢和成汤团。 阿盘已经烧一锅滚水,段知微把生汤团倒了进去,等了片刻,汤团浮到了水面上。 段知微盛了四碗出来,白胖圆润的汤团在碗里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小蒲桃等不及吹凉,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软糯的外皮细腻而有弹性,入口即化。里头的肉馅鲜嫩多汁、肉香四溢,肉的醇厚和外皮的软糯在唇舌间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太好吃了,娘子!”小蒲桃嘴里还塞着汤团,囫囵着说。 “那吃饱以后可要好好干活哦。” 小蒲桃慌忙点点头。 吃饱喝足以后,就要先收拾新家了,这房屋闲置良久,里头遍布着灰尘,房檐上还挂着些蜘蛛丝。 段大娘不免叮嘱:“这是喜蛛,小心别弄死了,给他放生了便罢了。” 小蒲桃拿了个木头小盒小心翼翼把喜蛛放进去:“别扔别扔,下月乞巧节,我便用这只喜蛛来应巧了。” 好容易青砖地上都给打扫干净了,段知微拿上一副翠竹制作的茵褥,也就是地毯,跟阿盘合力铺到地上,灰败的破砖地立刻成了一片干净的翠绿色。 原先通义坊坑坑洼洼的食案全部都被段知微劈了当柴火烧,新的食肆内找木匠订做了新的食案。 段知微特地要求食案上刷一层清漆油,因此几排子红木案虽价格不贵,看上去颇为气派。 夯土墙已经提前请西市的粉刷匠用灰泥狠狠刷了一层,抹得极平,只一处因为年久失修坑洼的厉害实在没办法修复,段知微把刚刚那副“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挂了上去。 段知微盯了那幅字画看了半日嗯......大俗即大雅。 几个夯土窗边上挂上了同为翠色的粗纱帐子,墙角放了一白色粗瓷大瓶里头供了些娇艳欲滴的荷花。 原本衰败蒙尘的厅堂如今看上去竟然颇担待的起“雅致”二字。 段大娘伸了个懒腰直直嚷着后背酸痛,需要回房间躺上半刻,揉着腰就回去了。 段知微对旁边的几家旅舍、书肆和胭脂水粉铺子颇为感兴趣,便邀请一旁的阿盘和蒲桃出门转转。 阿盘摇了摇头,蒲桃倒是很开心的高声应和。 段知微都走到门口了,又退了回来。她想了想低头问蒲桃:“我们这么空着手去是不是不太好?” 这么说着,又翻箱倒柜找出一瓷坛子蜜桃片。 这蜜桃片还是春天的时候,在终南山脚下买的新鲜馥郁的大桃子,买回来去皮切片,撒了糖和红茶碎末腌制了一晚上,再放进胡饼炉子里烘烤成桃干。 小蒲桃极其爱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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